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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玩吗?”她问。
“小孩子玩的东西。”他拽拽道。
林母早已在餐桌上摆好了糖果瓜子,电视打开着正播放文工团的录播节目,女歌唱演员和男歌唱演员站在室外自然景色中,对唱的恰是《敖包相会》。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呦~”林雪君抓了一把瓜子,站在桌边跟着一起唱。
阿木古楞也跟着唱了几句,转头又钻进了厨房。
晚饭几道大菜都是阿木古楞做的,自从他来后,家里的大厨位置非他莫属。
大家吃得连连称赞,林雪君想起阿木古楞第一次在家里给大家烹饪时因为鱼没有煎得完美而情绪低落,忍不住偷笑。
饭桌上杯盘声响不断,长辈们几乎每夹一次菜都要夸一次阿木古楞,搞得小伙子吃得脸颊红彤彤,眼睛润润的仿佛蒙着一层幸福的薄雾。
饭到中段,林雪君第一个举杯,道了几句对过去一年的总结,又说了些对未来一年的祝福和期望,一桌人碰杯畅饮。
她带了个头,其他人便也跟着做年终总结。
过去的成绩,充满希望的未来,让饭桌上的气氛愈加地融洽。
等新年过,她就22了,阿木古楞也19岁了,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他们都相伴着走过5个年头了。
饭后大家一起看了会儿电视,林老爷子年纪大了,早早回去睡觉。
林父林母跟着两个小年轻聊了会儿天,明天还要早起出门拜年,便也回四合院的另一边厢先睡下了。
只留阿木古楞和林雪君坐在电视机前一边嗑瓜子一边守岁。
电视里反复播着某一场联欢会,里面的相声林雪君都会背了。
脚忽然被碰一下,转头看向坐在边上的阿木古楞,他面朝着电视,好像什么都没做。
林雪君低头看一眼两个人的脚,他忽然又抬脚撞了她一下。
再抬头,发现阿木古楞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哈哈。”
“哈哈。”
“去夜游吗?”
“好哇。”
林雪君立即响应他的号召,关了电视穿上呢子大衣裹紧围脖便出了门。
首都的冬天最冷时也没法跟呼伦贝尔比,习惯了零下三四十度牧场环境的青年只在毛衣外套一件军大衣,扣子都不系,搭上围巾便走入扑簌簌的小雪中。
并肩穿过小巷,也穿过或熟悉或陌生人家的守岁之夜。
有的窗口里还亮着灯,窗帘后有热闹走动的人影,有的窗口已漆黑一片,显然主人们已急着奔赴周公的约会去了。
两个人慢慢走进雪雾,口中却在聊着呼伦贝尔的春夏。
“想吃坨吧了。”‘坨吧’是一种一米左右高的野果子,三个尖儿的叶子,也不知道学名叫什么,可好吃了。
“想吃汁嘛劳兴。”‘芝麻劳兴’是一种野葡萄,紫黑色的,带斑点,六道斑点或者八道,手指盖大小,也特别好吃。
“还有呀咯哒。”呀咯哒是一种红色的豆子水果,可以直接吃,还能酿酒。
“山里红。”林雪君接道。山里红吃起来面面的,放在口中一抿,酸酸甜甜的味道就抹开在舌头上了,特别香。
“野马莲果,一长一串一片的。”
“还有树莓。”
“酸么姜。”
“老毛子姜。”
“山芒根儿,白色的蒜瓣根茎,面面的,清甜甜的。”
“刺□□,剥掉一层皮儿,里面都是籽儿,放嘴里吮,酸酸的。花还能泡水喝,清香清香的。”
“野山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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