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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任何女人听来，恐怕都会心花怒放。

裴闻菲知道邹违并非有意讨好，而是经过认真对比之后得出的结论，愈发满意了，巧妙抛出下一个问题：“为什么没区别？说说你的理由。”

“五官轮廓，皮肤质感，身材曲线，衣着风格，几乎都没什么区别。”邹违说。

前四项论据倒是找得准确，但听到第五个“衣着风格”时，裴闻菲顿时不乐意了：“你的意思是我的衣品跟五年前比没有任何进步吗？”

邹违沉默了一会儿，说：“在我看来，都差不多。”

都差不多……

裴闻菲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心累地说：“算了，我洗漱了。”

她挂了电话，给邹违发了一张可爱的自拍。三分钟后，邹违也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是站在邹违家书房的落地窗前拍摄的，能将窗外枫州夜晚的灯景尽收眼底。

邹违：晚安。

裴闻菲：晚安。

————

次日白天，裴闻菲特意起了个大早，先去琴房，提前完成八小时练琴任务，而后回家洗澡化妆，精心打扮一番，带上事先准备好的大红包，赶赴婚宴场地。

她到得早了些，但礼堂内已是人声鼎沸。新娘还在里间准备，新郎朱熹希承担起迎宾重任，早早等在门口了。

朱熹希和大学时相比胖了点，头顶稀疏，戴起了中年人常有的圆框眼镜，外表更质朴了，容易隐入人群当中。裴闻菲走上前去，奉上礼金，笑嘻嘻道：“你好!还记得我吗？”

朱熹希眯起眼睛辨认了一会儿，恍然道：“裴闻菲？!”

“是我，我们以前一个社团的!”裴闻菲笑道，“当年多亏了你，我学到不少新奇的魔法!”

她只是叙叙旧，谁料朱熹希神色忽然一黯：“我现在不怎么相信魔法了。”

“为什么？”裴闻菲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朱熹希顿时开始向她大倒苦水，车贷房贷，工作压力，长辈逼婚，眼下他被逼成了婚，马上又要被催生。成年人的世界总是这么无奈而又现实。

“我已经很久没有重温过哈利波特系列电影了，”朱熹希苦笑着说，“没时间，也没心情了。”

“是吗？”裴闻菲觉得很遗憾，“好吧。”

为了准备音乐会，这段时间裴闻菲都要控制饮食，她怕自己走进宴会厅就管不住嘴，便中途寻了个由头出来，在花园中漫步。

想到朱熹希的话，裴闻菲心头涌起一股惆怅，算时间邹违应该下班了，又给他打电话。

邹违很快接了，听声音那边有点嘈杂，裴闻菲问：“你还没到家？”

“刚出研究所，准备回去。”邹违很快坐进了车里，噪音一下子消失了。

“我今天见到朱熹希了，他变化好大，看起来消沉了很多，还说不相信魔法了，”裴闻菲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五年前邹违陪她学魔法时总是表现出一副勉勉强强的样子，又问，“说实话，当时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幼稚？”

“没有。”邹违只是觉得她可爱。

裴闻菲继续问：“你是相信科学的人，为了追我还得陪我玩那么幼稚的游戏，当时也会觉得追得很辛苦吧？”

“也没有，”邹违严谨地说，“我在社团活动见到你的概率是百分之百，每次见面的平均时长约为一小时四十五分钟，而如果不加入社团，通过其他方式追求你，比如站在女生宿舍楼下堵到你的概率只有78.5%，每次见面的平均时长只有19分钟。总体来看，还是陪你参加社团活动能够效率更高地拉进和你的亲密距离。”

裴闻菲木着脸听完，说：“其实你也可以说些好听话的，比如为了追求你我心甘情愿，无论怎样都不觉得辛苦，之类的这种话。”

邹违似乎没太听明白，问她：“我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裴闻菲冷笑一声，把电话挂了。

回到婚宴场地，她报复性地吃了盘冷食，喝了不少酒，借着醉意上网搜索“男朋友情商太低了怎么办”，发现底下的高赞评论居然是，“情商低的男人还会有女朋友吗”。

裴闻菲呵呵一笑，要不是邹违长得帅，又有一个像她这样人美心善的女友，恐怕也难逃一辈子打光棍的厄运。

正看着手机，身边却忽然有人叫住了她：“裴闻菲？”

裴闻菲转头一看，只觉眼前的女人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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